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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青论坛诸君为谁写悼文?

碧声

  夭殇总是令人叹惋,然而看到中青论坛满天飞的悼亡贴子,
不禁有无礼的联想:

  “何况汪处厚虽然做官,骨子里只是个文人,文人最喜欢有
人死,可以有题目做哀悼的文章。棺材店和殡仪馆只做新死人的
生意,文人会向一年、几年、几十年、甚至几百年的陈死人身上
生发。”(《围城》)

  肉麻的吹捧里,不知有几分是真。军哥的科学理论一钱不值,
是他自己也认识到的。秦桧是民族英雄之类惊世骇俗的理论,或
者有人欣赏,引为同道,但肉麻到如此地步,又不免让人恶心加
疑心。

  或许我冷血,不能理解。说句不中听的话——横竖舟子是无
神论者,当不忌讳——譬如我对舟子十分敬重,但若他突发不测,
我也断然写不出这样肉麻的东西。虽然墓碑上无人不完美,但太
过分了,倒像讥讽。

  死者已矣,吹捧也好批评也好,都是生者多余的话。自诩为
军哥知己、大哭吾道孤矣的人们,若不为孀妻弱女做点实事,只
是写悼文骂舟子,实在就免不掉只是为自己做文章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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