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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主和科学是一搭哩的

作者：个子

　　记得我上初中二年级的时候，学校给我们开了一门课——《现代汉语》。使
用的是王力编写的课本。这恐怕在全国中学里很少见吧。新老师第一节课就给我
们讲了个方言笑话。说是他们大学时放假了，一帮兰州西宁方向的同学一起回家。
到火车站派一个人去窗口买票，一共要十七张。售票员让他们各人买各人的。这
个代表说：“我们是一搭哩的。”售票员答道：“我管你们是意大利的，还是南
斯拉夫的，一个一个来。” 我们的土话“一搭哩的”意思是“一起的”，“一
伙儿的”。

　　两年前在网上混论坛，可以到处走走的。看到过一则对北大校园内雕塑的解
读，塑像是两个大写艺术化字母D和S，其中S上有个球体。释义为：“科学还顶
个球，民主连个球都不顶。”

　　科学和民主本来是“一搭哩的”，但是在中国科学还勉强有一席之地，民主
真的还在萌芽状态。在闭关锁国很久之后，和西方文化的冲突中发现了他们的
“船坚炮利”。我们开始了洋务运动，走上了现代化的第一步，这是“器用的现
代化”。在器用方面我们落后于西方，落后遭打，所以要“师夷长技以制夷”。
这表明先是被传统文化目为“奇技淫巧”的技术，然后是和技术相关的“格致”
学科，还能被开明的统治者和知识精英接受。其实，这远远不是西方社会强盛的
根本原因。

　　很快地，在完全西化装备的北洋水师葬于鱼腹后，有些中国人感觉到了“夷”
没有那么简单了。康梁呼吁的“变法”就是想从制度层面学习和借鉴西方的先进
性。设想的制度里面就有科学和民主的影子。这是现代化的第二个层面——制度
的现代化。

　　至今还没有完成的是现代化的第三个层面——思想的现代化。五四的先贤提
出的“民主”和“科学”就是触及到了现代化的思想层面了。这里强调一下民主
和科学的同等地位。科学的发展就表明，只有容忍和鼓励人“离经叛道”，蒙昧
才能被识别，真理和客观规律才能被揭示。而民主是给了人“离经叛道”的权利，
或者说给了“离经叛道”和“尊经卫道”同等的权利。反之，对人类社会发展的
研究和探索表明，民主是政治制度目前最好的选择。

　　所以，民主和科学是精子和卵子，只有结合才能有结果。他们是“一搭哩
的”，不是南斯拉夫的。

(XYS20070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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