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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来越小

连岳
新京报

　　欧洲的哥伦布，想到美洲有个表妹，多年不见，于是直挂云帆，九死一生，
到了美洲，见到了印弟安表妹，两人天雷勾动地火，烈火燃尽干柴，生下了儿子
罗斯福总统，哥伦布的儿子不姓“哥”，却姓“罗”，那是为了纪念罗盘在航海
中的重要作用。

　　这不是情色小说，是我的论文《从兄妹情深看法哲学的发展》中，最精华的
段落，准备用它报考北大朱苏力教授的博士生。我是个谦虚的人，承认论文水平
一般，不过，我还是有把握当上博士的。我和朱老师是多年以来的熟人，他不罩
我，罩谁？甘德怀这样的傻蛋，一点不通人情世故，读几本死书，就想当博士，
真是令人齿冷，气死活该。

　　这个世界上，任找两个不相识的人，让他们各自说出一个自己认识的人；被
列出的两个人又同样说出两个人；如此顺推，到第七个回合，就会重叠在一个人
身上。也就是说，如果你要考朱苏力的博士，只要问十来个人，就能和他变成
“熟人”。把生人扯成熟人，把世界变小，其实就是所谓的“人情世故”。这句
话如果操作性能更强，变成“人情世故google”，包装主市，我也许能发一笔财。
甘德怀只要往“人情世故google”里输入“朱苏力”与“甘德怀”两个名字，就
可以找到人情链：朱苏力→连岳→悠晴→王尔山→张晓舟→王小山→甘德怀。

　　凡是重要的技术，说是都有个共性：它能使世界变得更小。从航海术到太空
技术，从活字印刷到网络技术，它们使人更容易到达另一块大陆、另一个星球、
另一种知识体系，现在，人类开始了知识大同社会，这在十年前，还是不可能的
事情。世界越小，人就越大，越没有办法受到忽视，再不会因为找不到禁书而痛
苦，再不会听不到声音而压抑，受了北大的侮辱，也有地方可以伸冤；至少，有
个网站可以发帖子。朱苏力教授就是因为不知道这个技术进步，才敢信誓旦旦地
撒谎，搞到现在无法收拾。

(XYS20040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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